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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东地理志之二——“牛马司”的由来与邵东的“煤城”

来源:邵东乡贤网 作者:沙子 编辑:谭再强 2022-03-15 15:35: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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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水井头人杰地灵乃明珠,牛马司物阜民康堪宝地”这是一位牛马司土生土长的老夫子曾撰了一副的对联赞美家乡,被当地人广为传颂。这副对联事实上成为了宣传牛马司地域形象的非官方广告语。

其实,牛马司这个地方原本叫水井头。1950年为水井头乡,1961年为水井头公社,1965年与相邻的宋家塘公社合并时,才改名叫牛马司。牛马司这名称的渊源,据说可追溯到晚清时期。当时这里最大的煤窑老板叫刘晚四(一说刘满四),牛马司就是由他的名字谐音演变而来的。

明洪武年间,一户姜姓人家,从江西迁移过来,定居在水井头不远的小桥村。姜家在垦荒时,在山上挖出了“红煤”,由此断定地下富藏煤层,于是,便择小桥白花园为采煤点,开起了第一家煤窑。

据《湖南大辞典》(1995年版)记载,到光绪年间,已有88口简窑。而最有名气是樟树湾白马田一位叫刘晚四(一说刘满四)的人,子孙发达,家庭很富有,在当地享有盛名。《邵阳乡土志》有记载:刘满四当白岭寨处,地以人名。说起这刘满四,还有一个精彩传说。刘满四因孝闻名乡野,感动了白莲仙姑。于是,白莲仙姑变成了一个老人告诉他:“对面山里全是乌金,可以燃烧,只要挖地三尺就可以去用。”刘满四说:“有这等好事,我每天能换一斗米就够了。”老头说:“那好,你每天就换一斗米吧!”此后,那山就叫斗米山至今。后来皇帝老爷听说了,忙传刘满四进京,问他姓甚名谁,刘满四毕恭毕敬答道:“回陛下,小人刘满四!”皇帝没听清,说:“牛马司好,牛马司黑土是个宝。”得了御赐,刘满四大喜,竟忘了自己的名字,把这里取名叫牛马司了。

光绪十年(1884年),当地麻元边煤窑运用土法炼焦成功。此后,境内多处煤窑筑炉炼焦。

民国时期的《湖南之矿业各论》一书中,对牛马司煤矿位置及交通、沿革、煤田面积及储量、采煤及炼焦、运销情形,均有详细描述。当时牛马司的采煤公司主要有广利、大吉祥、吉胜三家,以广利所占矿区最大,有一千四百余亩,其余两家各为两三百亩。广利公司于民国七年(1918年)开办,到民国十四年(1925年),日产煤约百吨。采煤都是采用土办法,有些是开直井,用绞车往上取煤;有些是开斜井,用人力挑煤。由于采煤普遍实行包工制,包头只顾取利,毫无工程计划,事故频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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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马司的煤那时主要由当地的鸿钧公司转运。该公司修建了一条从野栗塘至桐江河边的轻便铁路。煤炭送到河边后,用小船运至邵阳。到邵阳后,改载毛板船。毛板船系采用松木锯成的毛板榫接而成,用马钉加固,做工比较毛糙,缝隙处仅抹些桐油石灰膏防漏,船表连桐油都不上,是一种造价低廉、工艺简单、运载量大的特种运煤专用船。一条毛板船可装煤六七百吨。那时候运送焦煤的毛板船,顺资江而下,越过一道道险滩到洞庭,再沿长江直抵九省通衢的武汉。清末民初,宝庆商帮雄霸汉口宝庆码头,就是以煤炭贸易为主业,而牛马司正是汉口宝庆码头焦煤的主要源头。

1928年潭宝公路修成后,牛马司的煤又多了一个运输通道。有些商贩用汽车将煤运到湘乡永丰(今双峰),在此装船由涟水运至湘江,再用轮船运送至长沙、武汉各地,更为便利。

1949年以后,牛马司的私营煤矿相继被政府接管。1951年,规模最大的长丰煤矿股份有限公司更名为牛马司煤矿,成为邵阳境内第一个地方国营煤矿。1953年,牛马司煤矿列入国家“第一个五年计划”建设项目。1954年,为配合武汉钢铁公司建设,国家煤炭工业部在株洲筹建年洗原煤180万吨的株洲洗煤厂,牛马司煤矿被列为株洲洗煤厂定点煤矿。1959年,煤炭工业部决定在邵阳地区(包括今邵阳、娄底两市)建设江南煤炭生产基地,牛马司煤矿划归湖南省新成立的涟邵矿务局管辖。1965年,国家大搞“三线”(即战略后方)建设,地处“三线”范围的牛马司煤矿再次得到扩建。到上世纪70年代中期,牛马司煤矿年产量高达75万吨,曾连续三年跻身全国煤炭系统百强企业行列。2010年,牛马司煤矿被湖南黑金时代股份有限公司收购重组。据报道,黑金时代目前正在筹划上市。

原涟邵矿务局的一份资料上介绍说,牛马司的煤具有“三低一高”的优点,即低硫、低磷、低灰粉、高热量,与美国特利斯煤矿的焦煤并列世界第一。这个“世界第一”是否属实我无法考证,但从一份株洲洗煤厂建厂30周年的材料中,我看到一段这样的描述:“……其中以牛马司煤为原料生产的特级冶炼精煤,以其低灰低硫的优良品质倍受用户欢迎,于1982年获得国家金质奖,1987年由国家煤炭质量检测中心复查,确认继续保持国家金质奖的称号。”由此可见,牛马司的煤品质优良,确实名不虚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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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马司的煤据说在国际上也颇有知名度。“文革”时期,省里有位领导嫌牛马司这名字不太好听,提出将牛马司煤矿改名为赤卫煤矿。谁知煤炭出口时,外国人却认为货不对板,不吃他那一套,说“我们要的是牛马司煤矿的煤,而不是赤卫煤矿的煤!”这位领导顿时傻眼了,只好又改回原名。这个故事的可信度应该很高,因为牛马司煤矿确曾改名赤卫煤矿。还有一个佐证是,娄邵铁路设在牛马司的火车站,当时也改名为赤卫站。牛马司煤矿改回原名后,火车站的名称却没再改回来,以致于牛马司的火车站,后来仍叫赤卫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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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马司因煤矿而繁荣,于1983年设镇,素有“经济大镇、财政强镇、工业重镇”之美誉。当地除牛马司煤矿外,还有多家规模较大的私营煤矿。全镇与煤炭相关的民营企业上百家,有些从事煤炭加工,有些生产矿用机械或零件,堪称邵东的“煤城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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